初五翎

＊圣诞贺文，突发沙雕［doge］

＊私设多如狗（狗：？？？），双方已经在一起后发生的事

＊人物原型算青山老贼的，OOC我的

＊以及，中国来迟而美国准时的圣诞快乐

－以下正文：

自从乌丸集团被捣毁后，失去了“波本”这一最大卧底工作的降谷倒是清闲下来了不少。对外继续扮演着安室透的角色，偶尔也会出现在警察厅里面，大大方方的，倒也没了先前卧底时期那般的紧张和小心。

上次和赤井秀一见面还是组织覆灭后，对方匆匆忙忙回美国汇报了下工作，又跑了回来，然后两人就在一起了。见降谷答应了自己后，赤井一通电话打给了詹姆斯把长假给休了。用降谷的话说，硬是死皮赖脸地在日本呆了大半个多月才回去。

果然FBI就是散漫。

现在也到了一年的末端，再过一周就是圣诞节了，日本倒是不太过这个西方的节日，也就是近年来流行起来，不过放在美国就等同于日本新年般的节日。

降谷估摸着两人快三个月没见了，反正在日本也没什么人可以一起过新年，不如提前休假去美国找那家伙。于是就给对方发了条讯息：

- 我21号去美国找你。

见赤井没有回复自己，想着美国这个时候还是半夜，便起身去找自己的上司批假，顺便再汇报一下自己出国的目的，以便得到上级的批准。

等降谷把许可机票什么一系列的事情都安排完毕后，赤井的消息发了过来：

- 零君已经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我了吗？

降谷看着手机上对方戏谑的话语，突然觉得自己刚才似乎做出了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拿着手机的手用力地握了握，降谷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不要和FBI计较，然后转手就回了一条：

- 滚。

屏幕那头的赤井笑了笑，脑海里都可以想象出降谷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正经道：

- 买了机票后把航班信息发给我，我到时候去接你。

- 还有，我想你了。

看到后面那条消息的降谷感觉脸上一热，按掉了亮着的屏幕放进外衣口袋里，嘟囔了一句：

“说什么啊…这混蛋…”

－－－－－

然而就在降谷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机场的时候，警察厅那边又发现了有关黑衣组织在日本逃窜余党的新的状况，导致降谷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行李赶去。

降谷一边开着车，一边拨通了赤井秀一的电话。

“喂？赤井吗？我现在手头上有点工作，可能今天来不了了，嗯，挺急的，还是和黑衣余党有关的。等我处理完就过去。”

赤井刚洗完澡，想着明天就可以见到心念念的人儿的时候心情顿时雀跃了几分，拉开被子正准备睡下，就看到手机亮起了那个在自己脑子晃悠的人的名字。

听到恋人有突发事件不能来，赤井心里虽说有几分难得的失落感，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两人都是干这一行的，任何时间和约定都很难和对方打包票。而且降谷也不是不守约的人，既然说要来定会是过来，只不过是晚几天而已，赤井也没想着一股脑跑到日本去，而是安安心心地在美国等他。

“你好好开车，别打电话，我这边不着急，照顾好自己。”

降谷听着这话，心里有几分感动，也有几分内疚。爽约的感觉并不好，即使不是出自降谷的本意，但降谷还是对自己的举动抱有着很大的歉意。

“降谷先生，现在公安已经…”

刚到警察厅门口，风见便迎了上来和自己的上司汇报目前的工作进程。降谷踏进警察厅后便飞快地投身于工作中，心里那点对赤井的愧疚也随之抛到了脑后。

“边走边说。”

案件并不复杂，但也足足消耗了降谷三天时间，等到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24号凌晨了。

好在日本比美国快那么十几个小时，也不算太迟。降谷订了好了最快的那班飞机后，和同事部下们打了个招呼就要往机场去。

“降谷先生辛苦了，要不要我…”

风见话还没说完，就见自家上司略过自己飞快地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被忽视的风见看着降谷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视野里，张了张嘴，站在原地：

“…降谷先生再见。”

－－－－－

圣诞节前夕平安夜，美国绝大多数人都放假，商场饭店的营业时间也有所更改。赤井无所事事地坐在家里翻看着手上的书籍，心思却飘到了远在大洋另一端人的身上，时不时瞥一下搁在一旁的手机。

几天过去了，也不见降谷的消息，难道事情很棘手？

赤井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条消息，意料之中地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复。

盯着对话框看了半晌，依旧是从自己这边发过去的蓝色气泡。有些气馁地将手机丢在一旁，赤井起身决定出门走走换个心情。

赤井住在离downtown开车十分钟左右的house中。两层楼的小房子一栋挨着一栋地并排在马路两侧，门口处一条短短的小道通到人行道上，接连处有一个三四层的石梯。

前几天的大雪将屋外的院子全都覆盖住了，留下白皑皑的一片。赤井出门的时候匆匆忙忙，按照记忆一步一步地踩着雪走了出去。这事情有了第一次，之后就方便了很多。

每天赤井就顺着前一天走过的脚印，石梯的两边还有铁制的扶手也不会摔倒，轻轻松松地踏在人行道上。这么来回走来走去的，倒也是给他在自家门口的雪地上走出了条道来。

赤井站在家门口朝两边的房子看了眼，又看看自己门口乱七八糟的脚印，认命般地转身去车库把雪铲从工具箱里翻了出来。边铲边想要是降谷来了看到门前是这个鬼样子指不定要揪着自己一顿骂，赤井不禁内心里还有些小庆幸。

好不容易把原本的路铲了出来，赤井站在院子中又朝隔壁家看了眼，再看看自家，想想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抢救一下。

“吱呀”的一声，隔壁的房门打开了，出来的是位白发老太太。老太太一扭头就看见赤井，一身黑色的装扮在雪地里显得十分的突兀，倒也不惊讶。之前赤井长期呆在日本，美国的家里一直没有人居住，弄得刚回来那会见到老太太的时候，大晚上一身黑的还把人吓了一跳。

“小伙子一个人啊？”

“嗯。”赤井低低地应了一声。

老太太朝他家瞥了眼，光秃秃的，再对比了一下自己家，感觉实则是冷清。抬手将挂在家门上的圣诞袜摘了下来递给了赤井：

“这个你拿回家挂着吧，挂在家门口圣诞节会有好运的。”

赤井哭笑不得地接过红色的圣诞袜，自己也三十来岁了，这种哄小孩子的玩意赤井打记事起就没相信过，但也感谢对方的好意。

一辆车驶进了隔壁院子，停在了车库前，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走了下来。老太太和赤井说了声“我孙子来了，圣诞快乐。”便高高兴兴地迎了上去。

赤井打量了下那个年轻人，之前老太太在他面前提到的大学生。对方在注意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冲他露出了个友好的微笑，扶着老太太走进了屋里。

零明明也是三十的人了，怎么长得看上去就和这大学生一样呢。

赤井苦恼地想到。

降谷下飞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上飞机前着急，也没来得及给赤井发信息，等到了以后又想着干脆给对方一个惊喜，打了辆Uber就直接往他家去了。

平安夜晚的美国住宅区街道两旁，家家户户门外挂着光亮的小彩灯，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偶尔也有几个在外面摆着大灯花的，什么形状的都有，大多都是卡通的。虽然没有日本新年那般热闹，但这么看上去也感觉十分的温馨。

等车停在了赤井家的时候，降谷站在门口被清理干净的小道上，两边的院子都是五彩缤纷的，尤其是左边的，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个大雪人。唯有赤井家光秃秃的，百叶窗透着的黄色暖光散发着主人在家的讯息。

抬手敲了敲门，降谷莫名地感觉心里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好奇对方看到自己时候的反应。

那张冰块脸会不会惊讶到瞪大眼睛张着嘴呢？

不像其他家那样，赤井的晚餐相对就简单了很多，在日本的时候和工藤有希子学的咖喱，白米饭是没有的，换成配上意大利面，看上去也像模像样的，至少比起平常的速食是好了千百倍的。但感觉不论怎么尝试做咖喱，都没有降谷做的那么好吃。

可能人就是这样，尝到了一点甜头，就想要更多。

赤井坐在火炉旁的单人沙发上，望向窗外，向来黑漆漆的夜晚因为平安夜的缘故，闪着彩色的光。

赤井第一次感到一个人的平安夜有那么些孤单。

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赤井拉开门的时候看见眼前那张心念念的脸有些发愣。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一把把人扯了进来。门碰的一声关上，发出了巨响。

赤井把人按在门背后使劲地亲着，降谷也环着他的脖子回应。降谷的身上还透着几分来自外界的凉意，赤井伸手去扒他的衣服，降谷也任由着他的动作，只是嘴上依旧习惯性地挑衅道：

“定力这么差啊？FBI。”

赤井抬眼看见对方眼中的戏谑，拿鼻尖蹭了蹭他冻的通红的鼻子，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

“对，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又向下挪到对方的唇吻了吻，低声道：

“你今天来了我真的很高兴，零。”

降谷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凑过去贴到他的耳边说道：

“那接下来让你更高兴一点。”

随即就被赤井抱着去了卧室，一夜的翻云覆雨。

第二天降谷醒来的时候，赤井已经不在旁边了。昨天晚上赤井念在他刚完成工作就长途奔波而来的份上，倒也没怎么折腾，所以今天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太过不适的感觉。

降谷洗漱完后准备下楼去找赤井，推开房门看到白色的门上挂着一只红色的圣诞袜。降谷摸了摸袜子顶端白色的毛毛，一时之间无法对自己看到的东西做出正确的反应。

所以...这个FBI平常在美国是这样的状态吗？

脑海中浮现出赤井戴着圣诞帽，手上拿着圣诞袜和礼物面无表情地对着别人说圣诞快乐的场面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对劲。降谷环顾了下四周，发现除了主卧室的门，其他地方没有丁点和这个节日有关的东西。

捋了捋白色的毛，手感意外的很好，有种像是在摸哈罗毛时候的感觉。

这一定是一条很贵的袜子。

这是降谷得到的结论。

顺着白毛往下，袜子的底端有一个鼓起来的棱角。降谷本想伸手进去掏的，但是这个动作再配上挂在赤井秀一门上的圣诞袜，总觉得有些违和。想了想还是把圣诞袜摘了下来，从里面倒出来了一个硬硬的盒子，打开后是一枚银质子弹的吊坠，上面没有过多的字符，只有一个大写的字母“A”。

降谷将银色子弹捏在手上，冰冰凉凉的，用拇指摩挲着光滑的表面，反复摸着那个凹陷的“A”。片刻之后，看着它笑了。

等把它收起来后，降谷发现原本挂着袜子的地方，多出了一条黄色的长方形。伸手凑过去一摸，粘粘的。一条黄色的双面胶。

降谷拽着它翘起的一个角想要将它整个撕下来，却发现只能撕下细细的一短条。降谷又拽起另一头，发现也只能撕下一点点，那条黄色的胶带就仿佛钉子户一样粘在门上怎么也不肯下来。

和FBI一样的碍眼。

这是降谷最新得出的结论。

赤井秀一醒来后，看着身旁熟睡的降谷，心不禁柔软了几分。凑过去在他唇上印了个吻，起身下床想要去冰箱里看看早餐可以弄点什么。

刚下楼就看见了昨天被自己遗忘在沙发上的圣诞袜。都说在平安夜的晚上，将圣诞袜挂在门前或放在床头，半夜的时候，圣诞老人就会出现，并将你想要的礼物放在里面。

赤井拿着圣诞袜跑到二楼的书房处，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是一个自己之前路过橱窗时看到的吊坠。赤井看了几秒后，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店里将它买了下楼。因为双方身份特殊，像普通情侣那样刻名字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所以赤井把它拿回家自己刻了个字母。

昨天还在嫌弃这个行为十分幼稚的赤井，今天就把准备要送给恋人的吊坠放进了圣诞袜中。在如何把它挂在门上这个问题上，毫无经验的赤井在思考了一番后，果断转身回到书房，“呲啦”地扯下一条双面胶粘在了门上，再把圣诞袜粘在了另一面，用力按了按。

完美。

完成这一切之后的赤井，拍了拍手，回去厨房在冰箱里翻着一堆速冻食品，又思考着新的问题：

要怎么才能把降谷讨厌的速食做的不那么的像速食。

等赤井准备完早餐后，上楼看到降谷正站在房门口微笑地看着自己。得到了零君的笑容，赤井的心情更是好上了几分：

“有收到了圣诞老人的礼物吗？”

降谷朝他走去，大大方方地给他一个吻做奖励：

“谢谢圣诞老人，十分喜欢。”

就在赤井搂住自己的腰，拉近两人间的距离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降谷把手上的圣诞袜拍在他胸口，然后指着白色大门上那一块黄糊糊的东西说道：

“但是下次请你不要再把强力胶粘在门上了好吗？”

－FIN－

＊本来只是突发想写最后双面胶这一幕的，结果越写越多越写越多...

＊所以风见做错了什么？

＊最近倒时差有点烦所以鱼了，过两天发新文

＊我问机油吃面是什么声音，她说“吸溜吸溜”，我说所以赤井秀一要吸溜吸溜地吃面吗？她说“他还可以咕嘟咕嘟地喝汤”：）